忽然想到(一)
总感觉自己要说点什么。
最近一个月,接连送走了两个老人。
爷爷、姥爷,都是最亲的人。
感慨,也由两次出殡而生。
感慨的缘由,是这两次出殡,我都没有哭,没有嚎。
可能很多人也会觉得很奇怪吧,但就是这样。
记得那次和施大姑娘聊天,我说,我感觉自己很「冷」。
也许,的确吧。
但,真是吗?
也许,冷到极致就是热,热到极致就是冷吧。
记起来两个故典。
一个是「鼓盆而歌」,一个是「不辞冰雪为卿热」。
一淡情,一浓情,
但也许根本上是一样的吧。
哭灵,这在我看来,是几乎完全办不到的事情。
也许,多年之后,等我也步入中年,也像父辈们那么大时,
也许会更能体会他们如今的心情吧。
但至少,现在还没有。
(鉴于上次的灵验程度,这次我就不多嘴了,此处略去若干段……)
我可以一个人躺在床上,
一个人流泪,
一个人感伤,
一个人悲痛,
一个人无眠,
却无法在灵前哭出,哪怕是需要我哭的时候,无论是装出来还是表现出来。
突然间,想不明白了,那些演员(以及政客们……)是怎么演的,
是怎么在「该」哭的时候哭的。
这在我看来该是一种多么强大的能力啊。
也许,我天生就不是那块料吧。
演,是我最难做出的。
也许,我只适合留在象牙塔中。
但是,象牙塔又在何方?
还记得初中时背的一段作文开头:……是航船,就要找准自己的位置,扬帆远航……
但是,我的位置又在哪里?
又一个乌托邦罢了。
乌托邦,幻想乡……
又感觉自己什么也不想说了。
附注:昨日看《战洪图》,又想起了姥爷,故出此文。
壬辰冬月初八,孙、外甥记于塔下湖畔